古村古道古今情
阅读[137] 回复[0] 打印 | 收藏
字体大小: 小 | 大
|
古村古道古今情
榆次历史悠久,一万年前就有人类在此生息繁衍,战国初期已设县制。在晋中范围广泛流传的“打开灵石口,空出晋阳湖”的传说中,榆次应有部分村落原在晋阳湖底。不少外地朋友到榆次后好奇地问:“榆次早先应该是个富水区吧,你看那些什么源涡呀、沛霖呀的村名,听起来这里原先不似现在这样干旱缺水”。采访中,记者就这一问题求解时,郭恒耀点头道,榆次应该与水有很大的渊源。在几年的走访中,他自己感觉“打开灵石口,空出晋阳湖”不是空穴来风。
坐在记者面前的郭恒耀中等个头,衣着朴素,身形消瘦,但他坚毅的面庞和具有穿透力眼神,让人感觉到他周身蕴藏着一种莫名的力量。他介绍说,榆次的地形总体表现为东高西低,自东向西分别为基岩山区、黄土丘陵、台塬区和平原区。榆次各个村落的古迹遗存,也呈现出自东向西渐行渐少之象。在榆次西部几乎很少见到沧桑古树,而在东部,不时闯入视线的唐槐、古楸至今镌刻着历史的厚重。在人口不足百户的长凝镇北头村有一棵古楸树,据说有村民曾在树下挖出一块唐碑。郭恒耀向记者展示他拍摄的古楸照片,一棵虬曲盘旋的古树竟然斜着向北生长,树干已有一半树皮剥落,但古树依然枝繁叶茂,生机盎然。至于村名的来历,沛霖村名的传说中,古时的确曾有当地官员因干旱祈雨,在路过此地时恰逢天降甘霖的故事。源涡的村名据传来源于人名,但之所以后来定名“源涡”,想来与水源同样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。根据自己的考察,郭恒耀认为榆次西部很可能是在“打开灵石口”之后,才逐渐有了人类的踪迹,这期间的漫长过程究竟有多久,还有待考证。越是人口稀少,人迹罕至之处,越是古迹散落较多的地方。在榆次区乌金山镇杜家山村,郭恒耀发现一户村民仍收藏着新石器时代的磨器。在长凝镇侯峪村,抗战时期“侯峪惨案”的幸存者、残疾老人李栓驴,为他提供了史料中没有记载的几个关键细节。几年中,郭恒耀反复在乡野古道上徘徊,让自己的镜头和心灵穿越时空的阻隔,触摸历史的真相。一次郭恒耀寄宿在原属榆次区黄彩乡的一个村子,发现村里只有一户人家,老两口是村里仅有的村民。平时他们吃水除了接雨水,主要靠亲戚从外村拉来,一次出山要准备好几个月的米面,电费半年才有人来收,晚上害怕野猪等伤人从不敢出门。在郭恒耀的著作中,还记录了许多无人村寨遗址,像长凝镇的鱼儿池、乌金山镇的施家凹旧村、什贴镇枝子岭村等。他的著作中,对新修复的历史遗迹,濒临灭绝或已经绝迹的物质、非物质文化遗产都进行了详细的介绍。比如普通村民组织修复的什贴镇桥头村古庙的故事,清末民初名士郭元之、郭小贵创作于什贴镇颉纥村法宝寺西廊房《睡虎》图,郭家堡乡源涡村永寿寺“二猫戏宝瓶”被法国人掠走的往事等,都是散落民间几近失传的珍贵史料。郭恒耀说,自己费尽千辛万苦搜集这些东西,就是为了激发群众尊重文化,热爱家乡的热情,让文物保护意识深入更多人的心中。他希望通过自己的努力,接续这些历史的DNA链条,留住那些有可能消失的片断,让榆次古邑的故事一代代地传承下去,让子孙后代在享受现代生活之余,不至于责难我们这代人只知摧毁一个旧世界,却无暇留给他们些微思古之凭据。 |
|
|
|
|